了我眼前。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那股笑,令人浑身都不自在。奇米录一把将带有戒子的右手狠狠拍到了我后肩,而后死死地将我拦在了怀里做出了一副满是和气的样子
奇米录猛然的拍打过后,我只觉得一股股的刺痛蔓延全身,甚至跳出了痉挛的瞬间。我用口腔后面的三颗磨牙死死地咬住了紧挨着内侧皮肉,脸上还是露出了那一个微小心形的小酒窝
“好了,米录,赶紧放开林夕米琪,赶紧把你大早起来熬得鸡汤给林夕尝尝”
“嗯!”
站在身边的大伯轻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沟壑的老脸微微一怔,一句又带有责备的话语吐了出来。奇米录也在大伯这句话之后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我后背的右手,脸上露出了那一张超乎了人类能力嬉笑的‘兽面’。
“看来你是真的修养好了,真不知道我妈为何还非要我来”
“米录,要你来是照顾林夕的,你看你,真还是个孩子去去去,找个地方先坐下来”
“是是是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微笑的表情看着周围这些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已经顺着咽喉流到胃脏的鲜血,温热之中带有一丝丝的苦涩。
“来,林夕,你快来尝尝我给你煲的乌鸡汤”
“嗯”
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整理好着装之后,伸手接过了奇米琪手中那锅此时还在向外冒着香味的鸡汤。慢步走到了餐桌前的沙发旁,没有抬眼再去看此时整齐站在屋子各处形似保镖的‘雇佣兵’
“堂姐,你”
“呀!林夕,你牙齿怎么出血了?是不是”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这几天上火了,刷牙时牙龈出血了,你们先坐着,我去漱漱口”
就在我转身准备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大伯忽然站了起来,抓住了我垂放在裤兜边沿的左手,脸上虽然还带有那一丝的责备,但更多的却是遮掩不住的欣慰:
“林夕,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这让大伯怎么说你呢临走前,大伯给你留一张银行卡,你自己要是想买点什么只管刷卡。你也别不好意思,你爸将你托付给我,这些都是必须的,再说我也是你的大伯,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大伯”
“没事的,林夕,你就收下吧,到时我带你一起出去逛街去”
握着大伯强塞到我手中的这张银行卡,我也随着大伯轻轻在我肩膀上拂去灰尘的动作,带着一怀莫名的涌动,慢慢向洗手间走去了。
“去!不还是花我们家的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米录,你拿着这张卡去给林夕提一辆好车去”
“凭什么我去啊,他怎么不去啊”
“哎?难道连大伯的话都不听了?”
这段像是带有针对性的话语从进入洗手间到走出来还未停止,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卑微的附和着奇米录的话语,当然还要夹带着那一股渐渐自然的笑意:
“大伯,你别这样说米录,其实我家里的那辆车蛮不错的,不用买了”
“那怎么行,你先去整理整理去,这件事大伯给你处理好,放心吧”
还未等大伯慢慢将我拉到放着鸡汤的桌前,一旁站着的奇米琪像是发了脾气,狠狠地瞪着此时安静站在房门前的奇米录:
“米录!你别忘了妈咪今天早上给你说了什么!”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
那一天早上,我不知清洗了多少遍那道为了忍着疼痛而咬破了的口腔内侧皮肉,也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间里握紧了多少次拳头,更不知内心囚笼里面那头野兽低头喘了多少次粗气,我只知道整理好之后回到客厅时,脸上一直都是挂着自然了的微笑
逐日的云烟遮去了朝阳的羞涩,一缕缕盈窗而入的阳光饱含了夏日的温洋,这个不大的客厅今天在光线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光亮
门前的奇米录嘴里叼着一根点着了的香烟,静静地站在门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而此时本来坐在我身边的大伯缓缓站了起来,带着欣慰的笑意看了一眼我和奇米琪之后慢慢向我的卧室走去了。
静坐在堂姐身边的木椅之上,静静地品味着眼前这个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孩如此体贴的堂姐早起煲好的鸡汤,脑中一下子找到了儿时和她一起嬉戏的那片净地
拿起汤勺轻轻将一勺香味人的鸡汤送到了舌尖,汤药的芬芳顿时顺着舌尖弥漫在了口腔的各个角落。当顺着喉咙蔓延而下之时,整个鸡汤的魔幻便在这一刻全部迸发了,火候、水温、时差把握的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明参清肺微苦中的微凉、当归润肠微辛中的微温、黄芪健脾微甘中的微甜、莲子安神微涩中的微寒、山药补肾微酸中的微粘、红枣养血清甜中的微香、党参补气甘平中的顺滑、枸杞滋肝微甜之后的微苦、苡仁利湿淡香中的淡寒,虽然未带有百合的清新,但这几种迷人的药味加上乌鸡的幽香,简直让人久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体内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这浓浓的香味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