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伯和儿子们尚未回京已知道安平伯夫人所做之事,安平伯气得半死,也幸好他是有军功在身,且他和儿子们要外戍边,夫人犯的罪没有牵连他们,长公主和陆璟也不曾说过半句重话,甚至犒劳安平伯和两个儿子,设了宴席。
可宴席上,气氛凝重,安平伯和儿子都知道母亲犯了罪,且是不容辩驳的罪,被逮得正着,也不是摄政王妃故意设局,是她主谋派出府中精锐侍卫,与李雪樱当年对谢昭兰所做之事一模一样,安平伯想要把罪按在苏轻宛身上都知道不可能,苏轻宛在这件事太干净了。
撤职是长公主做的,谋杀的安平伯夫人主动策划的,她清清白白,只是派人抓了安平伯夫人,关到京都府大牢里,甚至不曾滥杀无辜,草芥人命,要等安平伯和儿子们上京,公开审理。
宴席上,陆璟高高在上,与百官同饮,安平伯父子处境尴尬,没人主动提起安平伯刺杀摄政王妃之事。
安平伯给陆璟也敬了酒,陆璟与他碰了杯子,安平伯有心想说什么,却在陆璟冷漠的脸色中知道此事不能转圜。
深夜里,安平伯父子去了京都府尹。
大牢里,安平伯夫人待遇并无半分特殊待遇,关在最阴暗湿冷的角落里,阴风阵阵,她穿着单薄,披头散发,虽不曾被严刑拷打,狼狈且苍老,如一夕之间老了十岁。
京都府尹得罪不起安平伯,开了牢房,陆璟也交代过他,只要看着安平伯夫人,在安平伯和儿子们回京前,不要寻死,其他事不必计较。京都府尹为官多年,自然懂得陆璟的潜台词,神仙打架不要殃及他这种小人物就好。
他们该怎么打架,他管不着,该做的事,他都做到了。
“母亲!”李家两位公子都跪在牢房里,眼中含泪,两位公子上一次见到母亲时已经是上元节,过了节后就去江南军中,没想到再见面,母亲竟如此狼狈地在牢狱里。
安平伯夫人扒开脏乱的头发,看到儿子,瞬间崩溃,哭着扑过去抱住他们,“敬儿,信儿,母亲终于等到你们了。”
“母亲……”两位公子把虚弱的安平伯夫人抱在怀里,悲痛至极,“他们可有欺辱您,简直欺人太甚,竟把您关在这种地方受苦,我定要去找府尹大人好好理论。”
“不,不,不要去找他们,肯定是陆璟授意的,否则他们怎么敢!”安平伯夫人声音沙哑,这几日对她而,生不如死。
她求死不能,也算明白了,他们就想要公开审理,想要李家声名丧尽,成为别人的笑柄,是她一时糊涂,犯了大错。
“母亲,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奔走救您的!”李家二公子哭着说,“您在牢里忍耐数日,父亲和我们都回来了,一定会接您回家。”
安平伯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希冀,她还有机会出去吗?
“母亲,还有机会吗?”
“有的,肯定有的!”二公子仰头看向安平伯,“父亲,您说句话,我们一定能救母亲,是不是?哪怕摄政王权势滔天,可他的王妃平安无事,是她们行事不端,怎会是母亲一人之过,他也不能一手遮天,我可以用军功换母亲一命。”
二公子是孝子,一心想要安平伯夫人活着。
安平伯背过身去,偷偷抹泪,他也不曾想过有一日会在牢狱里见到自己的夫人,他和安平伯夫人夫妻恩爱,二子一女,儿子们都已经成亲,生育孙辈,李雪樱是他的老来女,极其宠爱,两年前整个京都谁不羡慕他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且夫妻恩爱,安平伯夫人和睦兴旺,家族欣欣向荣,他没想到如今却要面临家破人亡。
女儿被杀,他无能为力,是他管教无方,也有旁人存心报复的缘故,可他的夫人在仇恨里越陷越深。
“怎会沦落至此!”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怪我,没忍住这口气,知道王妃就是谢昭兰,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定是他们早就叔嫂苟且,还恬不知耻责怪我们女儿杀人,明明是他们杀人灭口!”
安平伯摇摇头,“可你也不该冲动去杀人,杀人也就罢了,被逮得正着,铁证如山。”
她求死不能,也算明白了,他们就想要公开审理,想要李家声名丧尽,成为别人的笑柄,是她一时糊涂,犯了大错。
“母亲,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奔走救您的!”李家二公子哭着说,“您在牢里忍耐数日,父亲和我们都回来了,一定会接您回家。”
安平伯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希冀,她还有机会出去吗?
“母亲,还有机会吗?”
“有的,肯定有的!”二公子仰头看向安平伯,“父亲,您说句话,我们一定能救母亲,是不是?哪怕摄政王权势滔天,可他的王妃平安无事,是她们行事不端,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