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安抚下，蒋思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继续解释道：“自从收到那些留开始，我也花钱找人打听过厚街江湖的事。

以黑牛的身手，即便不跟阿城，随便跟着一个江湖大哥，就可以过得丰衣足食，可至今都没有一点消息，代表他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应该是有愧于大爷，不想与他站在对立面。我不能再辜负黑牛这份心意，将这份人情据为己有去告诉大爷。”

阿娟忍不住追问：“既然他这么在乎你，为什么说，即便找到他，也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因为我把他伤透了。”蒋思思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干涩，“我利用他的事，大爷身边人都知道。更过分的是”

她停顿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黑牛没有计较我的过去，已是一个男人隐忍的极限。我们在一起后，我还和阿城鬼混。但这种事换作任何男人都忍不了。

现在还愿意给我留，并不代表他心里没疙瘩，只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还有什么脸再和他在一起？”

“哎”，阿娟叹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指着伤心不已的蒋思思，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蒋思思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娟，没有反驳。

阿娟终究还是不忍心，又放低了一些音量，带着暗示解释道：“既然黑牛不是阿城的人，还能掌握到阿城那些信息。说不定他现在还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去掌握这些事情。”

“我知道。”蒋思思缓缓点了点头，接茬道：“所以我给欣姐匿名留，希望这些人情，能让他与大爷缓和关系。”

阿娟拍了拍蒋思思的肩膀，接茬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黑牛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你，但也与大爷的兄弟情有关系。大爷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黑牛做了这么多有利于他的事情，还会计较黑牛过去那点事吗？”

阿娟劝说的同时，一直观察着蒋思思的神情变化，看到她迷茫的眼神逐渐有了些光泽，继续道：“从黑牛能持续留可以肯定，他就在厚街。

他做这些事，已经说明在爱与面子之间，他更在乎你。靠我俩这点关系想找到他，肯定不容易，如果大爷愿意出面，一定能找到他。所以你应该直接把这些事情告诉大爷，无论你们的感情是否还可能，直接面对，至少能让自己的心落个心安。”

“我再考虑一下吧。”蒋思思现在心里很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阿娟再次回归到先前的话题，“你先前说，俊龙的股权转让，都有大爷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再提黑牛，蒋思思的心情也平稳下来，认真看着阿娟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大爷也有那个意思？”

阿娟捏着瓷勺轻轻搅动糖水，眉心悄悄蹙起一道细纹，沉思了好久，接茬道：“我虽不算聪明人，但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为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蒋思思听出阿娟的弦外之音，打趣道：“以前我就看出，你对大爷有那个意思，你还不承认，现在终于承认了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