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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拾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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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没有被清晨寒气冷醒,反而温暖得想继续睡,但他也差不多睡饱了,舒服得伸着懒腰、张大嘴巴打呵欠,忽然对上一双宝石般的蓝眸,他才发觉自己是睡在明蔚怀里的。

小羊尷尬得闭上嘴,僵住了。明蔚浅笑了下,执起小羊一手看了看,小羊看到自己指甲长长,想起在这秘境的日子过得比较快,心头一凛赶紧起身整理衣衫仪容说:「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昨晚自己缠上来的?你把我搁一旁也行啊。」

明蔚眼眸含笑望着小羊说:「夜里寒气渗人,我想让你睡得好些,顺便度气给你,就抱着你了。睡得不好么?」

「睡得很好,不、不是这个问题吧。你怎么度气给我的?」小羊一头雾水,听到了附近一声轻咳,想起洞里的姚前辈。明蔚居然当着姚前辈的面抱他睡,还给他度气?他朝姚前辈尷尬笑了下,打招呼说:「前辈您早,伤势好些没有?我一会儿和明蔚找些吃的回来。」

明蔚说:「我去就好。你在这里照过往那样冥想炼气,今日要处理药材,所以先养足精神。」

「那好吧。」小羊摆手,脸皮有点热。他收拾好夜宿时铺开的被毯,找个平坦的地方坐,看了下姚前辈气色不错就放心的逕自打坐修炼了。

少顷,姚昱凡缓缓睁眼,若有所思盯着小羊,想起了前一晚的情形。那时已是深夜时分,唤作明蔚的男子回洞里就把少年抱进怀里,他看明蔚微张口吐出透着银白淡辉的光气,当下他有点替少年紧张,不过看出是在度气就没有插手管了。

明蔚度气给少年时,几乎口对口,光气掩去他们大半的脸,姚昱凡也没瞧清楚,不过那情形还是相当曖昧,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的兄弟情。后来姚昱凡被明蔚拿眼尾扫了一眼就尷尬收回注视,他也不是想管,只是有点好奇,但男子将少年护得很紧,彷彿他再多瞧一眼就要被挖眼珠子似的。

姚昱凡也再度闭目养神,前一晚那眼神他光回想都有些心有馀悸,直觉那妖魔绝对不好招惹。

小羊收功后看明蔚还没回来,就说要去洞外看一看,姚昱凡没拦他,片刻后他打湿了一块帕子递给姚昱凡说:「前辈,这是用附近山壁上的瀑布水打湿的,擦个脸吧。」

姚昱凡客气道谢,擦着脸看少年亲切的笑容,又想起前一晚瞄到的曖昧情景,忍不住关心一句:「小羊道友昨晚睡得可好?」

「嗯,睡得很好。我别的专长没有,但是睡觉是不输人的,也不太认床。」

「那就好。」

小羊经他一问也想起度气的事,就问:「前辈看到明蔚给我度真气了?」

姚昱凡笑容含蓄:「算是有瞄到一眼吧。」

小羊心头一暖,又向前辈强调说:「我就说他对我好吧。虽然他看着冷若冰霜,不太好亲近,但是他不会害我的。」

姚昱凡和他们都不熟,客气抿着笑意点头,有些试探的问:「不过,他为何挑你睡着才度真气?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小羊说:「这点我也好奇,姚前辈看见的情形都是怎样的?」

姚昱凡不经意又想起前一晚那妖魔示警的目光,他还是不要管太多,于是客气敷衍道:「我离得远,正在休息,那时也看不清楚,你要不要自个儿问他?」

「好吧。」小羊接过前辈递还的帕子,又去洞外蹓躂。

姚昱凡望着少年消失在洞口的背影,心想那对兄弟的关係可能有些复杂,但怎样都与他无关,反正那妖魔不会害那孩子就好,他还是养好伤赶紧走吧。那少年看来是有些天真,但吉人自有天相,他也不打算牵扯太多他人的因果。

明蔚抓了一条大鱼回来,还摘回一串不知名的野果。小羊帮忙处理野果,明蔚生火料理鱼,野果剥除较厚的浅黄果皮单吃味道不重,酸中带甜,他们取出果肉塞鱼腹烤熟,微焦的鱼皮下露出雪白鱼肉,冉冉飘升的蒸气都透着可口的香气。

明蔚不需饮食,坐在一旁看他们吃喝。饱餐后姚昱凡说:「贫道伤势已经好转,再歇一会儿就走,就不再打扰了。」

小羊有些担心:「姚前辈不必见外,受了伤应当好好休息。我们还要去别处,这里就留给你养伤吧。明蔚你说呢?」

「小羊说得没错,我们不会在这里太久,你不必勉强。」

姚昱凡点点头,一手摸了摸膝盖叹气,他坐在原地提议道:「要是你们不急着走,要不要让贫道为你们算命?」

「算命?前辈会算命啊?」正在收拾东西的小羊一脸好奇看了眼明蔚,后者兴致缺缺说:「我就不必了。」

姚昱凡笑了笑说:「这种事不仅讲机缘,也得看意愿,不勉强。」

小羊想了下嘟噥:「我是好奇,可也没用啊,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姚昱凡说:「贫道算命不问这些,只观察气色和手面相,虽然听起来和江湖术士差不多,但再怎么说也是来自寰寂散人的传承。贫道摸索许久也算是掌握了一些诀窍,通晓箇中奥秘。怎样?要不要试试?」

小羊兴奋点头叫了声:「好!」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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