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在黑暗降临的那一瞬就本能地死死抓住她。
他手上还有绷带,粗粝温热的触感无比真实,磨得许肆月手心微疼。
她忍不住颤巍巍问了一声:“老公?”
这个叫了不止一次的称呼,终于在此时此刻,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回应她,很低,很沉,但在看不到的黑色里,又有难以名状的哑和柔。
“我在。”
许肆月不知怎么鼻子一酸。
她在心里对自己强调,没触动,没想哭,只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绝佳机会而已,要抓住。
于是她不管了,凭着温度的感觉往旁边一转身,张开手臂,踮起脚搂住顾雪沉的脖颈,把吓到发凉的额头不管不顾地挤入他颈窝里,贴近他耳畔,委屈巴巴地小声说。
“我怕黑,老公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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