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骞听到谢莺眠的名字,眼底闪过几丝阴霾。
“谢莺眠来干什么?”
柳三夫人道:“她说是无意间找到了一封信,信上提及夫人是她生母的故友,就想问问生母生前的事。”
柳骞:“夫人是怎么说的?”
柳三夫人:“夫人只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凌王妃的生母,凌王妃很遗憾,但也没继续追问。”
“凌王妃将信给我看了,那封信是正常的书信往来。”
柳骞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走了几圈。
“暂时先不必将孩子处理掉,等合适的时机再做掉。”柳骞说完,将柳三夫人扔在书房,不知去了哪里。
柳三夫人满脸泪痕。
她怎么就嫁进了这种狼窝?
待字闺中时,她才名在外,又因为长相温婉漂亮,及笄后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她在那么多好男儿之中选了柳三郎。
原本以为柳三郎会是她的如意郎君。
洞房花烛夜她才知道,看起来高大威猛的柳三郎竟是天阉之人。
那时她想着,守活寡就守活寡吧,大不了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正好她也不用生孩子过一遭鬼门关。
谁知,这只是她的异想天开。
柳三郎告诉她真相后就离开了喜房,没过多久,一个男人闯进来。
那人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将初经人事的她折磨到死去活来,一直到回门日那天才堪堪能下床。
那个男人,正是柳骞,柳家的家主,柳三郎的父亲。
她无法接受这种事,想过寻死。
柳骞却以她孙家全族性命为威胁,逼她妥协。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从那之后,她明面上是柳三郎的妻子,背地里成了柳骞的玩物。
如今,她这个玩物怀了柳骞的孩子。
另一边。
马车行驶出去很远后。
谢莺眠才问:“有收获?”
闻觉夏兴致勃勃地说:“有。”
“从表面上看,柳府看起来没什么,我站在高树上俯瞰柳府的时候,发现柳府有一处非常破败的小院子。”
“那个小院子是柳府的禁区,暗地里有不少高手守着,我怕打草惊蛇就没闯进去,只在附近观察了一下。”
“眠眠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谢莺眠:“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闻觉夏嘿嘿一笑:“那院子里锁着一个野人,野人浑身长毛,看起来像猴子,但明显不是猴子,他是人,间隔一阵发一次疯,嘶吼声又不像是人,挺奇怪的。”
这个消息,出乎谢莺眠的意料。
她看了闻觉夏一眼。
闻觉夏秒懂:“晚上我们再来探探?”
谢莺眠:“大概有多少高手?”
闻觉夏:“得有七八个。”
谢莺眠:“带上扶墨和藏月。”
闻觉夏非常不解。
带上藏月她能理解,藏月人狠话不多,最适合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带上扶墨干嘛?
扶墨功夫虽恢复了不少,也算是个高手。
但,他话太多了。
话多还死装,每次听扶墨说话她都有种跟他打一架的冲动。
“还不如换成藏松。”闻觉夏道。
谢莺眠微微一笑。
藏松性格太沉闷了,扮演不了随时发疯的野人。
扶墨就没这种顾虑。
远处的扶墨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天气挺热,我穿得也不少,怎么还觉得冷?奇怪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