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变得再像索命的恶鬼不过。
“大嫂子,起来说话吧!盐枭作乱,祸害百姓,这笔帐本都督记下了!这群天杀的畜生,一个都别想善终!”
胡瑞咬紧牙关,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和自责,温言抚慰道。为了扬州,他推迟出兵。哪知道仅仅是这一小会的耽误,却给无辜的百姓带来这样惨重的灾难,他自责啊!如今扬州城是拿下来了,可是他得到的不仅是扬州城,还有被焚毁一半的城池和数十万的流民。
似乎是感觉到胡瑞内心深处的自责和不安。三娘罕见的主动一下。并肩站在了胡瑞身边,纤纤素手紧紧地握住了胡瑞粗糙的大手。两只手就这么紧紧的握着,三娘无言的安慰着,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大人容禀,民妇娘家就在一江之隔的金陵,随着夫家在扬州安家经商。大人率兵光复南京之时。民女恰好回娘家省亲,有幸目睹过大人的英姿。大人麾下雄兵数万,皆为虎狼之师,但大人治军严谨,驻扎南京期间大军秋毫无犯,实乃仁义之师!民妇家中连带夫君、公婆一干人等共计十三口人。居住在南门。盐狗子攻城的时候,民妇全家老弱妇孺无一幸免,民妇也给这群盐狗子给污了!民妇斗胆,恳请大人为民妇全家、为我扬州百姓主持公道!求大人杀尽那帮天杀的盐狗子!来世做牛做马,民妇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
夫人嚎哭着磕着响头,头颅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一阵闷响,那块青石板砖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求大人为我扬州百姓主持公道啊!”
不知何时。街道周边已经围满了衣衫褴褛的人群。无论是受尽凌辱的妇道人家,还是年古稀的老者,全都齐刷刷的跪拜在路边,咣咣咣的磕这响头。
“总教官,咱就答应了吧!重意难违这群盐狗子该杀!当年八国联军打进紫禁城那会也不过如此!”
王天达悄悄的凑了过去,也帮着求起情来。天在做人在看,欠下的血债总是要还的!
“老胡,答应吧~”
身边的三娘也悄悄的附在胡大帅的耳边,低语道。素手也慢慢的加大了力道,两只手更加亲密的握在了一起。
“扬州的父老乡亲们。我胡孝廉在此向大家保证!天怒人怨,我安徽革命军定叫这群天杀的畜生血债血偿!这个主,我胡孝廉做了!”
在一片哀求和期盼的目光中,胡瑞慷慨激昂的大吼道。
“管中窥豹,这只是扬州的一个缩影啊。。。”
继续向前。望着身后依旧长跪不起的一干百姓,胡瑞幽幽的感叹道。身边的三娘什么也没说,只是仍由胡瑞就这么牵着她,两人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你过来一下。”
被护卫者走了一段路,胡瑞朝着路边一个站岗执勤的少尉,招了招手。
“教导营四期生,第二混成旅四团三营一连二排,排长朱国达,见过总教官!”
少尉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
“你也是教导营出身的吗?不错不错~你们旅长方纵去哪里了?”
胡瑞回了一礼,完了还握了握手,点点头问道。城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作为旅长,方纵这会跑到哪里去了?
“报告总教官,方旅长亲自带人去抓徐宝山去了!”
在教导营出身的军官当中,总教官胡瑞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朱国达激动的脸都红了,挺直了腰杆,大声回答道。
“好,继续执勤,我去看看!”
胡瑞赞许的点点头,小小的臭屁了一下,到底是我胡某人带出来的兵啊!啧啧,这声音洪亮的!这身体结实的!这精神面貌饱满的!(喂,尼够啦!)
没走多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挎着斯登冲锋枪的传令官带着两个传令兵,骑着马由远及近的飞奔而来。半路上看见了胡瑞一行人,立马掉转马头,加快速度朝着队伍靠了过来。
“报告大帅,方旅长报告,匪首徐宝山连同其党羽一干人等,一杯抓获!正在盐运使衙门看押!”
传令官很激动,下马的时候一个踉跄,几乎没站稳。大声的敬礼报告道。
“带路,我们去盐运使衙门!”
“是!”
等胡瑞一行人赶到盐运使衙门的时候,正看见四个士兵愤怒的举起枪托,击打着一个捆得和粽子一样的中年人。地上还堆着一大摞长毛、鬼头刀、单打一、汉阳造、老套筒等各种杂乱军械。
“徐宝山,你服不服?!你若想得到都督位置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放火?为什么要纵容手下屠杀百姓、祸害无辜?!你正看眼睛看看你自己犯下的罪孽!”
望着依旧桀骜不驯的徐宝山,胡瑞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呵斥道。
“大帅!”
包括方纵在内,在场的所有人立正敬礼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导营出身的这帮家伙就统一的阵线。身边没有士兵、外人的时候就叫总教官,这样显得亲热。有人的时候异口同声,全部都改口叫大帅!
“服气?!老子不服!老子什么罪!老子是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