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照片你爱留着就留着。”
无心恋战,脑内一团乱码……不,脑内一团乱麻我转身就想走开,好逃避他即将就要提起的那些事情,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别着急落跑啊……离12点还很远吧?我还特意为纱绘子换上全套了哦~要不要预先练习一下跳舞呢?”
太宰像个小女孩一样转了一圈向我展示他身上全套的西装,然后以邀请的姿态向我伸出了手。
“……”
看着他稍微有点歪的领带,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它扶正,又被他握着手走下楼梯,一直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什么音乐?”
“death and the aiden……只是开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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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并没有“不小心或者故意在预习跳舞的时候踩太宰的脚”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才不会。
难言的童年
晚上,我居然梦到了我的亲生母亲。
我不太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只是外祖母后来说过我和她很像。
以及自从我记事起,她给我的印象就像蝴蝶一样,有毫无留恋轻盈离家的背影,和身上驳杂的脂粉香气。
我是被她留在茧里,只需不时察看是否还活着的幼虫。只是忍耐着以饿为首、会让正常小小孩哭闹起来的一切事情,成日缩着发呆。
这其实还是好日子。
等她过上了好日子,像是抱着贵妇的小贵宾犬那样带我搬进了一幢精致华丽的别墅之中,我的坏日子就降临了。
她很快又带了一个和之前那些上了年纪的通话声音完全对不上的年轻男人回来。
从她焕发出前所未有光彩的眼中,这个人投射给我的本该是一个英俊温柔的艺术家形象。毕竟,在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他主动提出要为我画一幅肖像。
“既然纱绘子本就出生在这边,为什么给她起了这样的名字呢?”他边画边问我的母亲。
“因为她的长相。你能看出混血的风味吗?老天,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母亲对此是有多不满……”她胡乱答了一些让我理解不能的话,接着咯咯笑倒在那人身上,却被不着痕迹地推开。
“亲爱的,等我为你这位可爱的小小姐画完吧。”
“哦,我真为你对艺术的狂热着迷。”
……那怎么会是对艺术的狂热。
我的母亲并没有能和这个人成日厮混,她的财力尚不足以支撑她豢养一个以真爱为软饭名目、还有所谓艺术家名头的男人,以及顺便再多养她女儿的一张嘴。
她依然流连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她华美笼子真正主要的那些经济来源——“需要娇养的妹妹”,这是我的母亲在此款待那些人时对我的介绍。
随着母亲近乎推销般夸耀的呓语,纤长的手指也伸入我的发中梳展,我却如芒在背。
她忧愁地说着我原先与现在比起来更是何等的病弱,头发也是从枯草般精心养到现在乌木似的润泽。
“她将来长开会有何等的东方韵致啊……”
还有那些表达赞同……当然也不止于表达赞同的眼光。
真让人本能地感到恶心。
被她挥退、打发回楼上卧室睡觉的路上,那个男人突然从他藏身的暗处幽幽地向我发问。
“原来纱绘子是这么早熟可爱的孩子……”
“……您说什么?”
“她说的话,那些人的眼光和想法……你明白的吧。”
所以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走廊上明暗交界之处,看着暗处的他表情逐渐扭曲,甚至嘴唇也开始激动地颤抖,眼中幽光闪烁。
“你一定需要我的保护吧,会像小鹌鹑那样怕得发抖,来到我的怀中……纱绘子?”
可是,明明你的眼中也充斥着和他们类似的欲念。
那跟保护毫无关系。
我不知道该为母亲悲哀,还是为自己感到恐惧。虽然从小如此的生活环境让我明白了很多,但才几岁的孩子又能做出如何的应对呢?
我跑进了我的房间,落下了锁。
之后,他做得很好。
得到他偶尔调情垂怜的女仆会对一切不应该的情况视而不见,母亲也没有被触发起哪怕一丝疑心。
甚至我常常是在被他亲自准备、亲手换上的华丽裙装束缚的状态下,乖乖坐在画布之后,而偶然有空来画室寻他的母亲,会扶着他的肩膀,故作娇嗔地抱怨他为我画的画像比为她画的还多。
“那是因为我错过了您的许多时光啊。如果能与您自幼相识……”
“说什么呀……”
原本只会忍耐的我看着母亲飞满羞红的脸庞,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不要。我不要老老实实地变成她那副可悲而不自知的样子。花开了,结果了,但从根里就是完全糜烂的。
不久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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