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压迫着气管和胃袋,沈卿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感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想要张大了嘴巴呼吸一口氧气,却只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劲地在喉咙里往窜上。
一个恶心顶上来,沈卿卿没忍住,蹲在地上哇哇狂吐,“哕……哕哕……”喉咙辣生生的,额头上也跟着冒出层层冷汗,一直吐,一直吐,吐到整个人没了力气。
原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不是痛哭流涕而是呕吐。
沈卿卿的生理反应很大,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太难受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想要去端桌子上的水杯。
可还没走两步,身体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眼前略过一层黑,而后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拍摄现场瞬间兵荒马乱,乱成一团。
“有人晕倒了……”
“快,快快打120,叫救护车……”……
不知睡了多久,沈卿卿清醒了过来,鼻尖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亮白的天花板。
oga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医院。
身边热乎乎暖绒绒的,他的怀里好像一直抱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圈在胸前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怀里的脑袋动了动,谢慎之的脸突然一下子出现自己在的眼前。
猛得一下子,沈卿卿想起昏迷之前,那张写着谢慎之名字的死亡证明,失去alpha的恐惧一下子袭上心头。
善于表演的演员情感丰富,很容易代入到剧情中去,oga从剧本联想到了现实,未知的恐惧在剧情的推动下感同身受。
“啊……”oga尖叫了一声。
几乎是在瞬间,谢慎之就清醒了过来,他支起身子,一把将oga圈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小声宽慰着,“卿儿,别怕,别怕,我在呢。”
“之-之……”沈卿卿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声音嘶哑的厉害,几乎无法发声。
oga不用开口,谢慎之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把oga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我在呢,在呢,你摸摸我的脸,是热乎的,我活得好好的。”
“假——的?”沈卿卿的身体前倾,手颤抖着,爆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他紧攥着谢慎之的衣领,说什么都不肯不松手。
“恩,都是演戏,是假的,我没死,活得好好的,都过去了,过去了……”谢慎之轻抚着oga头顶的呆毛,连连安抚着。
沧海桑田不外如是,在人生旅途的小火车上,每个节点都会遇见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谁都不可能一直陪着谁走下去。
沈卿卿清醒及极,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谢慎之的假死,一度让他崩溃,甚至有了随alpha一同去死的轻生念头。
oga哭了好久才睡着,睡梦中还抽抽搭搭的,晶莹的泪珠挂在脸蛋上,看上去真得让人很心疼。
谢慎之一直小心翼翼的哄着,寸步不离,但又怕oga醒了会肚子饿,趁着他睡觉的功夫,赶忙起身,去餐厅借了厨房,蒸了一碗竹荪鸽蛋羹。
蛋羹做好了,又怕凉了oga吃了会胃疼,小心翼翼里放进保温箱里捂着,结果一回到病房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见了。
“卿儿……”见不到人,谢慎之慌了,手一滑,瓷碗摔在地上,像果冻一般透亮q弹的鸽子蛋滚的满地都是。
谢慎之都快被oga整出心理阴影了,oga他经常这样,说走就走,屁都不放一个,裤子一穿,翻脸就不认人,不管什么样冰碴子的、绝情的、伤人心的话,张口就来。
即便这样,谢慎之的心里再怎么发憷,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始终相信迟早会有那么一天,oga会看到他的付出,将他放在心上。
找遍了医院各个角落,都没有沈卿卿的踪迹,谢慎之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了,掐咒念诀唤出地仙、山魄、精怪等一众精灵帮他找人。
很快,oga被找到。
今天是双十二,沿街的好多商铺都在做满减活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oga沉浸在哀伤与惆怅的悲伤情绪中,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他独坐在廊椅上,眼睛盯着某处发呆,孤寂落寞的身影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让人很是揪心。
“咚锵咚锵咚咚锵咚咚锵……”颇具节奏的鼓点声,由远及近。
一个脸上画着斑斓油彩,身穿红花绿底花布衣裳,手里摇着扇子腰里系着红绸带的人,出现在视线中。
摇着花手,舞扇子跳东北大秧歌的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沈卿卿的面前后,跳得更欢实了。
这人摇头晃尾一边跳一边拌搞怪拌鬼脸,好不滑稽。
沈卿卿认出跳秧歌的人是alpha,被他的胡闹逗乐,捂嘴笑出了声,抡起粉拳捶了一下alpha的胸口,嗔怪道,“傻样儿,丑死了。”
“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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