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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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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人就这般站着,一时没再开口。

卫寄云从后探头探脑,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说起来,好似从再次遇见陈姑娘起,千山就怪怪的,总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

说他不喜陈姑娘,可一醒来他就先把陈姑娘挖出来,都没理自己这个搭档。

可挖出来了之后看了两眼就要走,还非得把他一起拽走,留人姑娘孤零零地卧在雪地里不说,在外头转了一大圈才回来,完了见人姑娘醒来也不打招呼,非得慢吞吞地看人梳洗完才靠近。

好怪。

还有,他刚刚说陈姑娘给千山挑的衣服好,就被他瞪了一眼,好似很不赞同,明明就是很合身啊!

可现在陈姑娘问他换不换衣服,他怎么又不换了?

说起这衣服,陈姑娘也是奇怪。

明明是说要给她的夫君王公子挑衣服,为何又像是给千山专门挑了一身?而且他一直跟在陈姑娘身边,完全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给千山挑的衣服,又怎么知道千山的尺寸。

……哦,等等,他想起来了,陈姑娘每次和他说一会儿话,总爱去看千山一眼,约莫就是在仔细打量。

——可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问千山、问他,都可以啊。

卫寄云有一肚子的问题,可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觉眼下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他们都不看他,也不说话,甚至都没有对视,可卫寄云就是能感觉得出来,有某种古古怪怪的氛围漂浮在他们周围,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才能理解。

好怪,有什么不能和他说吗?

这种隐隐约约被伙伴排挤在外的感觉让卫寄云有些闷闷不乐了。

不过这点不快乐,很快就随着三人再度进村,被他抛之脑后。

果然如陈姑娘所言,这回顺利了很多。

千山这次没再带着他直接冲上去,而是让三个人中看起来最柔弱的陈姑娘同人交谈。

陈姑娘笑起来甜,声音也甜,不一会儿就哄得那村口的阿婶眉开眼笑。

“婶子,那群贼人当真好生可恶,抢了严阿公的锤子不说,居然连叔的木桶也要抢,阿叔还说是水鬼,按我说,就是不知哪里跑出的穷鬼!幸好我们路上捡着了。”

不用她说,千山上前一步,将那装满了水的木桶扁担挑入厨房,一道奉还了。

“缸还没满,可要我再挑些?”他在厨房里喊。

“这怎么好意思,”自称是‘庆婶’的女子连连摆手,“天快黑了,今日还有半缸呢,够了,够了。”

“就挑满吧,”千山挑着空桶出来,“还要叨扰婶子借住,少不得用水的地方。”

说着他便挑着木桶大步出去了。

“哎,哎哎——天寒,早点回来啊!”庆婶见喊不住,赶紧仔细吩咐。

卫寄云一看,就要跟上,结果衣袖一紧。

“云妹,我们留着帮阿婶烧水煮饭吧。”陈莫儿径自挽了他的胳臂,轻轻一拽,就拖着他朝厨房去了。

开始庆嫂坚持不让客人下厨,好歹说了通只是聊表谢意后,陈莫儿就用千山抓回来的一罐清溪石斑鱼,简单露了一手。

大的用稻草绑了,装在瓦罐中煨豆腐炖成奶白浓汤,洒野葱调香;小的则炸至酥脆,再与同样蒸烂捣碎又炸透的山芋一起,装在竹编的小篾箩中,垫了油纸端上。

再配上庆婶早已腌制好的兔排、腊肉,厚切装碗,还有两盘清炒的青菜时蔬,已然算得上是过节般丰盛。

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满口喷香。

“陈姑娘这一手当真是,不亏是家中经营酒楼的!这般年轻,当真了不得啊。”

庆叔根本没有认出面前三个拦路的穷鬼,两杯清酒下肚,也早忘了先前的不快,只招呼客人多喝点。

陈姑娘挽袖举杯,与主人家夫妇轻轻碰杯,笑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我爹嘴叼,强迫我多看多练罢了——他自己烧东西最是粗疏,对我的手艺倒是挑的紧,尤其是食材,整天这不吃那不行的。今日发挥得好,还是因为这鱼好,水也好,半丝土腥气也无。”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垂眸轻轻一笑,仰脸一口将酒闷下。

“好酒,”她赞道,“就算我爹来了也得闭嘴。等回去了,我多少要带几坛回去。”

庆叔哈哈大笑,道:“这是自己家酿着玩的,姑娘爱带多少带多少。不过若真论好酒,还得等半月后的玉泉会。”

“玉泉会?”千山正慢慢抿酒,闻言与陈莫儿对视一眼,默契接过话头,道,“可有什么说法?”

“你喝糊涂了,”庆婶睨她男人一眼道,“你们莫听他的,自家的酒,怎么喝都行,可玉泉会上的酒……咳,那就是个各家比酒的场合,闹着玩的,你们难得来一趟,到时候多尝些也无妨,可若要带出去,恐怕就……”

她歉然笑笑,道:“我们村子小地方,封闭惯了,难得你们有缘,居然能跑到这山坳坳里来——总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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