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1 / 2)
秦书眠听到这些却眉头深锁,紧抿着唇,始终沉默不语。
小郑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说得不合时宜,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易总,是我说得太多了。但是还是希望您能够去看看滕总,劝劝他,毕竟他心里最挂念的只有你,其他人根本靠近不了他
秦书眠很想解释说自己跟滕洛炀早就没有瓜葛了,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感情纠纷,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小郑将所有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看向秦书眠的眼神充满了希冀,显然将秦书眠当成了拯救滕洛炀的救命稻草。
秦书眠则是任由自己无力地倒进了沙发里,小郑这一趟带来的信息太多了,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失去控制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滕洛炀的模样,再联想到他近段时期经历的这些事,心里总是忍不住犯酸。
他知道滕洛炀从小就是不受人待见的,凭着一腔孤勇他站在了无人之巅,从前有易箫牵着他的手陪伴在侧,这一次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滕洛炀就像被人围攻着逼到了悬崖边上,但他或许还有机会依靠自己博得一线生机,可一旦秦书眠成了那个造成他而今这种局面的源头,似乎就断绝了他的后路,让他从精神上崩溃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了,退无可退。
小郑说了有关滕洛炀的许多,字字句句都在秦书眠脑海中回荡,他清楚的知道滕洛炀如今的局面有多么危险。
滕洛炀曾经为了得到现在的一切,不惜不择手段地利用他靠近他,而现在同样也是因为他而四面楚歌甚至可能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这是秦书眠这辈子唯一刻在骨血里,爱得最激烈恨得也最深刻的一个男人,他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滕洛炀走向失败,至少自己不能成为他失败的那个理由。
不停的想着小郑说的那些话,秦书眠简直觉得头都要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必须去跟滕洛炀见一面。
乔必熏的事与自己无关,他一定得解开滕洛炀的心结,滕洛炀必须以最佳的状态来应对眼下的危局,不能再继续这样子下去了
就这么想着,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秦书眠抓起钥匙便一股脑地往外冲,竟然连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也没注意,一直到楼下看到大雨倾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拿伞,这时却隐约看见朦胧的雨帘中站着一个人,天色太暗加上暴雨,秦书眠有些不确定,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确实有一个人,身形似乎还有些熟悉。
秦书眠顿时恍然,立马冲进暴雨中朝那人奔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二话不说便拉着人朝小区的凉亭走过去试图避雨,却不料男人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滕洛炀!秦书眠动作本来就急,被他这么一挣扎差点没稳住身形栽倒在雨地,气极不禁怒吼了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抬眼一看滕洛炀此刻的模样,他却是愣住了。
滕洛炀两个眼圈泛着病态的青黑,双目空洞无神,下巴长满了不知多久没有剃过的胡茬。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雨水淋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看起来确实比从前单薄了很多,整个人意志消颓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气儿,就像被什么抽干了魂儿一般。
秦书眠几乎记不起从前的滕洛炀是多么意气风发了,看来实际的情况看上去比小郑口述的更为严重。
两人站在暴雨中对峙了几秒,滕洛炀缓缓抬头,将空洞的双目投到了秦书眠身上,双唇微动音色低沉而沙哑,道:秦书眠,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以两人的距离足够秦书眠听得一清二楚,甚至透着些绝望的悲伤。
到底是自己曾经拼尽所有爱过的人,秦书眠一颗心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他很想出言安慰一下滕洛炀,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从何讲起。
我正准备过去找你,你这会儿怎么自己就过来了?秦书眠知道此刻的滕洛炀经不起刺激,便放柔了语气缓声道:我们先去凉亭避避雨,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或者去我家聊也行
滕洛炀唇角却微微上扬,带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之前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找我,也从不会主动邀请我去你家,上次是为了乔必熏的事儿,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滕洛炀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即便是他几个月前被吴建智捅了两刀,躺在病床上伤情最重最痛苦的时候,也不及此时此刻的千分之一。
换了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对他,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回去,大不了就是脑得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可这个人是秦书眠,是他最爱的箫箫,也是曾经这个世界上唯一最爱他的人,他该怎么办
秦书眠看着他这样心里也是难受至极,下意识里竟然喊出了曾经对滕洛炀的爱称:阿炀,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滕洛炀怒吼着,一双眼如同鹰鹫一般死死盯着秦书眠,突然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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