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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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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白,闻森还未来得及计算自己究竟要赔偿多少钱,立在他身边的男人轻启薄唇,忽然开口:“别收拾了,你先出去吧。”

闻森惴惴不安,又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物品,却被谢柏彦侧过的身体,挡住了所有视线。

“包坏了。”等到人离开,谢柏彦才半蹲下/身体,简单收拾了一下地面上的东西,还没等她回答,又补充了句,“赔给你一只新的。”

虞清雨不置可否:“那就谢谢慷慨的谢先生了。”

虽然他在做人老公这方面不太行,但似乎他做总裁还算得上贴心,为下属买单倒是大方。

“先吃晚餐吧。”

烛光点燃,浪漫气氛在吊灯被关闭时达到顶点,精致的法餐,一旁的冰桶中还放了瓶红酒。

“要喝吗?”

“九二年的赤霞珠,好生奢侈。”虞清雨拿起红酒,研究了番,笑着摇头,“今天倒时差,算了吧,改天吧。”

晚餐倒也合她胃口,虞清雨慢条斯理地嚼着贝丁,还惦记着刚刚说的考试:“你先说你要考什么?”

对于应试教育的那套考试她一向没输过,只是不知道谢柏彦的考试是哪个方向的。

“太太看来很有信心。”坐在她对面的谢柏彦放下刀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其实考题也不难。”

“不如太太先给我翻译一下这个东西吧。”

“这有什么难的。”虞清雨不以为意,却在接过从谢柏彦手中递过来的方盒时,登时怔住。

塑料包装纸上还带着他的掌温。

烛火跳动间,一行行法文映入眼帘。

虞清雨面上登时烧起热度,嘴角抿起。那些字词她都熟悉,可是她一句话都翻译不出来。

更薄的超薄。

颗粒,螺纹,冰火一体。

糖果味。

气氛凝滞,连晃动的烛光似乎都停了半晌。

虞清雨慢吞吞地抬起眼,目光灼灼盯着对面悠然自若的谢柏彦,她真的怀疑这人是怎么端着一张清雅君子脸,跟她说些隐晦的“考题”的。

“你知道国人向来喜欢含蓄美,谢先生这是借考试之名,对我行不含蓄之事吗?”言辞间挂上几分赧然,更多的是咄咄气势,试图将羞意遮掩,“你从哪里拿的这东西的?”

巴黎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竟然提供这种尺度的?

被虞清雨毫不隐晦指责的谢柏彦倒是面色如常,薄唇勾起一抹颇为含蓄的笑意:“正常考试罢了。”

“至于从哪里拿的。”笑意更甚几分,意味深长,“不巧,从太太包里找到的。”

“我的包里!”虞清雨手里的叉子几乎拿不住了,“我的包里?”

这不是,这是……

“应该是andy放错了。”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这个小方盒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傍晚在离开那间会议室的时候,不小心和andy的助理撞了一下,那会儿她没多想,随便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只是现在的解释格外苍白。

但好像谢柏彦很理解:“明白了。”

他缓缓解开领带最顶端的那枚扣子,几分不羁的散漫被暗昧的气氛放大到极致:“考试成绩相当不错,谢太太的法语水平,确实给了我相当足的‘安全感’。”

虞清雨面颊润上一抹红,勉强板着脸:“谢柏彦,诚恳提醒你,你的国语学习已经剑走偏锋了。”

谢柏彦坦然收下这句提醒,并诚心给出他的中肯评价:“我认为,谢太太大概可以完美胜任谢氏的工作。”

摇摇欲坠的干笑:“我……可真是谢谢你的认可。”

翌日的商谈会议,虞清雨没再陪同谢柏彦一起出席。

午餐时间,她等在塞纳河边的一家餐厅,窗外是静水流深的长河,飘着零星的落叶和碎石。

和她离开那年几乎一样,污水治理依然不太达标。

“刚下班,没等多久吧。”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一身庄严正装,放下公文包,温和地笑笑。

虞清雨也笑:“确实等了一会儿,不过等蒋老师是应该的。”她故意顿了一下,“抱歉,我忘了,现在应该称您为蒋领事。”

刚刚升职的蒋轻舟点过菜,喝了两口柠檬水,才再次打量她:“行了,最近怎么样?”

他是虞清雨的入门老师,即便后来她离职后,关系也一直维持得很好。

虞清雨笑眼弯弯,午间明媚的阳光浮动在她瞳底,水漾的潋滟芳华夺目,摊了摊手:“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

蒋轻舟视线敏锐地捕捉到她无名指上带的那枚婚戒,结合那些网络上的传闻,问:“结婚了?”

回答他的是晏晏一张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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