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3)
到萧吟如此说,那人也不敢再劝,拱手告退。
江北在一边闻得屎尿掺杂着血的味道,几乎都快要吐出来了,萧吟看他如此,便道:“若忍受不了,便出去等我。”
江北一边给萧吟递帕子,一边抬手捂鼻摇着头道:“不臭……公子,真的不臭……呕!!”
江北终再忍受不住,就要呕了出来。
好在萧吟在他呕吐之前先一步把他推了出去,否则只怕这里面的味道要更加冲鼻。
江北出去之后,里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那个男子的粗喘声。
在萧吟来这之前他本昏迷,后来才叫人被水泼醒。
萧吟用帕子捂了鼻子,抬眼看向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
被折磨了三天之久,男子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血肉外翻,身上的伤深可见骨。
萧吟只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男子几眼,而后将捂鼻的手帕拿下,忽隔着帕子往那块伤的最深的血肉上摁去,男子霎时之间发出惨叫,然而他叫得越厉害,萧吟的手却越用力,帕子很快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直到男子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手上也不曾泄力。
“你倒也真是有骨气,伤成了这样也不愿意松口。你可知道古时候的一种刑法?我从前读古书之后偶然见得,便觉十分好奇,听闻说在人的头顶划开一个十字,而后灌入水银,即可剥下一张完整人皮,我一直很好奇古书中说的这个法子到底是真是假。”
萧吟似在喃喃低语,然而平日里头清冷的声音在这封闭的柴房之中显得十分低沉,带着瘆人的寒意,如神佛低语。
“要不你来替我试一试?”
他慢慢说着,声音淡薄如水,没有丝毫起伏,可手上的力道不松,配合着口中的话,就这样一点一点折磨着男子的心神。
素日正人君子的萧吟,此刻说起这话来却也轻车熟路,好像是在说什么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男子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中的防线也在一点一点被击溃。
最终,防线还是被击破,没忍住痛哭了起来。
痛到极致的哭声若嘶吼,在柴房之中环绕不散。
趁着此时出声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谁知到了这样的境地,男子还是不愿意开口。
萧吟的耐心也见了底,卸去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你如此维护背后之人,可知他如何想你?他想你是不是已经屈打成招,是不是已经供出了他,你受了一身的伤,最后一卷草席裹入乱葬岗,他又知道吗?而你所想要守护的人,你说,他又会怎么报复。”
这人如此强硬,死不松口,无非是要什么把柄抑或亲人在他的手上。
萧吟见他眸光闪动,便知自己猜对了。
“你说出你的背后之人,我必会去护你的人。”
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他,因为疼痛,嘴唇不可遏制地抽动。
“当真?”
萧吟道:“我说到做到,必不骗你。”
萧吟的话带着一种叫人信服的意味,男子虽今日见萧吟之后,觉得他和传闻之中不大一样,但念及他素日名声实在太过好听,他又不敢不信,内心忖度良久,终于出声道:“好,我同你说。”
萧吟从柴房之中出来之后, 就去寻了萧煦。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萧煦问道:“审出来了。”
说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萧吟点头。
“是何人?”萧煦问道。
“户部侍郎, 宋河。”
宋河……这人不是杨党二把手吗,现下竟然掐到了自己的上司头上,恐怕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萧煦看向萧吟,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萧吟如今虽未曾入仕,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将来也是入阁拜相之流, 若是有什么事情, 萧正、萧煦也都喜欢听
听他的意见先。
现下,萧煦一如往常,想要问问萧吟如何看此事。
萧吟沉吟片刻, 道:“这回无论如何都是他们帮忙寻回了人, 理当告知他们。”
萧煦有些意外萧吟的做法, 案例来说他们同萧家是政敌,若是看着杨家和宋家的人争打起来是最好。但, 若是出于道义来说,他们确实应该将此事告知杨家。
萧煦想了想,道:“好, 你如此想也没什么要紧的, 那便告诉他们。”
“还是等首辅病好出面后再说吧。”萧吟接着又道。
其实杨奕闭门不出那么久,有心之人都能猜出他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就是不在京城, 萧吟这么说,也只是不想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为何现在不能说?”萧煦问他。
萧吟没有丝毫避讳, 直接道:“杨风生……有点疯,不大靠谱。”
杨风生为人狠厉, 若叫他知道宋家人算计了他们,恐怕不择手段也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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