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3)
长女红,但这类女红平时又不能少,逢年过节总要备些必要礼物……”
江鹭:“那你便是让旁的女子织就的佩饰,挂在我身上?”
姜循:“……”
江鹭:“你是不在意,还是没想过?”
他垂下脸,清黑眼珠凝视她。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微红的面颊,失神的眼睛。
姜循:“我错了,我忘了……你让让我吧。”
江鹭不语。晦暗的环境中,他眼下浮着温柔而无奈的光。似责备她无情,又接受她无情。
恍惚间,姜循鼻端发酸,她张臂便想拥他,他朝后一退,连碰也不肯给她碰。兰香浮开,姜循头皮泛起麻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看着三步外那美郎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被他诱惑。
姜循朝前一步,江鹭朝后一退。
烛火一暗,什么东西朝姜循砸来。那东西轻飘飘,砸得也不痛。她眨动眼睛,看到是江鹭将手中那条玉带扔到了她怀里:“旁的女子的东西,我绝不碰。”
姜循双手捧着玉带,仰目望他,目中微亮:“若是我亲手织就,你便会要吗?”
他不答,背过身:“我当真走了。你莫寻我……不要再试图用这种无用的公务找我,下次再这样,我不会来了。”
他走到窗边,姜循忙追上前唤他:“阿鹭……”
江鹭听她声音发嗲,便知她又来了。
他后背微麻,既心间气浮,也生出很多酸软情愫。江鹭站在窗下,衣袂微扬如雾飞。半晌后,他回头看她:“你累不累?姜二娘子,这些撩拨人的花招,暂时歇了罢?”
姜循望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吃吃笑起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她心间发软发甜,此时心间的欢喜,想抑也抑不住。而她并不抑,她要他看到——
要他知道她的心动,要他为她的心动,而甘愿相就。
她要“白鹭坠夜”。
要白鸟落入她怀中。
江鹭看得分明,躲过她眼神。他这一次真的要走了,又听姜循柔声:“最后一句话——阿鹭,端午节时,我应会和太子去民间庙会游玩。他必不是为了陪我,而应当是想寻阿娅。
“到时候,我想要你。”
江鹭:“……不。”
--
江鹭回到自己府邸,身心疲累。
段枫近日心中藏着事,得知江鹭告诉他的消息,便知小世子又和姜娘子联络上了。
段枫提醒他:“你纵是情动,也应知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姜娘子狡黠,你……你多担当些。”
江鹭:“我心中有数,诸事尽在掌握。”
段枫:“……”
他半信半疑,但并未多关心小世子。他自己如今藏着一些心事,因不确定,便也暂时没告诉江鹭。
段枫通过江鹭告知的消息,辗转间通过姜循的关系,进了枢密院存放战事卷宗的书阁。他在其中翻找,终于找到了关于正和二十年那场事变的记录——
诸多记录林林总总,朝中所记,和段枫已知的差不多。想来过于隐秘的筹谋,也不会记在档中。
段枫在其中翻查一日,终于找到了一则有用的情报:一份档案。
这封被封存的档案,是孔家一位将军关于战事布局的调遣安排。
这封存档,在半月前的琼林宴前夕,段枫曾从江鹭那里得知一封非常相似的书信内容。那封信内容,是姜循告诉江鹭,江鹭再转述给段枫的。
那封书信,是孔益的催命符。
那封信,是孔家一位将军和大皇子之间关于战事布局的答复。信中内容平平无奇,但如果和段枫此时看到的这封档案对比,便能捕捉到期间的差异——
战事实际上的布局安排,与那封回复书信内容不同。
大皇子对孔家将领做了安排,那位将军背叛了大皇子。而那封可作为背叛证据的书信,被孔家珍藏,被孔益拿来当保命符,又促成了太子的杀心。
黄昏光浊,浮尘暗暗。
段枫靠着书阁书架,一点点瘫坐在地。他闭上眼,缓缓将这一切联系起来:
小表弟改名换姓,以和程家毫无关联的身份出现在朝堂中,与姜循联系紧密;安娅不知因何缘故,化名为“阿娅”,性情大变,做太子的笼中黄鹂;姜太傅指使人写了《古今将军论》;姜太傅和太子是师生……
莫不是太子主导了一切?!
段枫无法再沉寂了,他想他必须见一见那化名为“叶白”的礼部侍郎。
--
四月廿日,大风,天阴。
傍晚之后,段枫前去拜见那过于年轻的座师,叶白叶郎君。
自琼林宴,也许所有人都已经拜见过叶白,只有段枫未去。段枫心乱如麻,既怕自己认错人,又怕自己未曾认错……此夜他终于登上叶府大门,那管事将他领入府邸,段枫在书房见到了叶白。
叶白秀美懒散,一身青袍,正在翻阅书籍。他抬眸看段枫,目有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