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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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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挽看向何盛远,他还没资格做这个主。

何盛远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大手一挥,钦点:“陈挽代我继续。”

陈挽说好。

赵声阁却说:“那我这边换个人。”

“可以,”何盛远挺爽快地应,“赵总随意。”

赵声阁随意抬了抬下巴,示意身边男孩儿:“你打吧。”

宾客目光有些微妙,整个房间变得有些喧哗嘈杂,窗外不知是否在下雨。

陈挽洗牌的手没停,微抬了下眼,余光里男孩儿脸红了,受宠若惊道:“我、我不会,赵先生,我打不好…”

赵声阁又开始低头看手机了,边回信息边道:“没关系,可以输。”

语气平缓,也不甚在意,落在旁人耳朵里可能算是一种纵容。

陈挽专心洗牌,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拿旁边的酒杯。

杯壁上冷凝的水珠弄湿了他原本温热的手,浆果色液体流进喉咙产生些微刺激的体感,冰冷冷的,但令人迅速清醒。

清醒得他马上告诫自己要规范心绪与言行,不要再出现像上两局那样能被人看出来的错误,那样很不专业。

现在也很不专业。

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上次在公海玩儿梭哈时赵声阁点他名字的情景,他说:“陈挽,我玩就要赢。”

但是现在赵声阁说,没关系,可以输。

第三局很快开始。

男孩儿先进牌,他对赵声阁声称自己不会,但不能真的不会,那只能算是一种撒娇和示弱。

他看不出来赵声阁这一局是想赢还是想输,因为赵声阁说给他打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看过桌牌上的战况,也丝毫不问过出牌的情况,不是回手机的消息就是在和秘书说话。

以至于他想让赵声阁参谋指导的计划没有达成。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

赢不赢并不由他决定,因为陈挽很强。

他认真地打了,但不是一个量级。

男孩儿抬头看了看,很难想象对面那位温雅斯文的男人出手会这样狠辣,前两局累积下的积分已经在这一局消耗了大半。

不过幸好,一共就三局,游戏结束,万幸没有真的全败在他手上。

如此一来,尽管赵声阁连续赢了两局,但到最后,两方计分竟也相差无几,观牌者纷纷附和赵先生何先生棋逢对手平分秋色,要是联手便是强强联合,可见这次合作是珠联璧合。

可怜男孩儿猜不透上头人的用意,陈挽看到对方有些探究地看着自己,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

何盛远看第三局看得蛮痛快,虽然心里明白赵声阁是故意扯一个不会的上,给他这个面子,但看陈挽打牌确实挺过瘾。

下一局他要亲自上,对沈宗年,邀请陈挽在旁观看,

陈挽陪了三局才从牌桌上下来。

走出偏厅,他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赵声阁的身影,走到窗边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外面真的下起了雨。

小潭山不高,但树木密,林叶涛声,雨水像泛着白光的线条笔直落入海面。

原本被安排坐在陈挽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给他倒酒,陈挽看了看腕表,问:“你们几点下班?”

女孩觉得他很温和,说了实话:“没有特定时间。”

陈挽明白这表示这里的人是可以任由宾客随意带走的,赵声阁和身边的那个男孩儿就已经不见了。

陈挽对女孩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

女孩愣了一瞬,低声道:“陈生,是我哪里——”

“不是,”陈挽马上说,“我没有别的需要,别多想。”

女孩就安心地离开了。

陈挽自己选了杯酒,卓智轩慢吞吞走过来,问他没事吧?

陈挽不明所以。

卓智轩支支吾吾,陈挽还以为是宴会上哪里出了问题,谁知卓智轩支吾了半天,才说:“他平时也不这样……”

“?”

卓智轩低声骂道:“也不知道今晚发什么癫。”

“……”陈挽听懂了,哭笑不得,“你的脑子在想什么?”

卓智轩满脸写着“没关系,你不必强颜欢笑。”

“……”陈挽:“我真没事,你别这么——”

卓智轩不信,想着怎么跟他解释,他们这些人整天在外面混的,倒也不是真的那么干干净净,但他还是说:“谭又明和我在外头怎么玩的你是知道的,我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假话骗你安慰你,不过沈宗年和赵声阁不——”

“……”越讲越离谱,陈挽受不了了,打断他,“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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