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生情、贰(4 / 7)
薯条,漫不经心的说风凉话:「别看啦,这种时候对他残忍才是为他好。痛醒才知道是恶梦一场才要庆幸,总比爽醒发现是梦还好。」
我心想那你怎么不也痛醒?他像是知道我想什么,接着说:「只有真爱是鍥而不捨。」
「那是你的定义,也有人说真爱是放手。」
「对啊,每个人、每个时空当下定义都不同。所以你干嘛同情他?不必愧疚,你那朋友自找的。」
「你怎么知道……」
「哥跟我说的,他说水族店老闆也是辛苦,好像有个男的在纠缠。」
没想到关老爷也会八卦别人,更没想到陈朝会冒出来当勇者?我叹气,跟他说:「你还是少管别人啦,今天换成别人,搞不好你会惹麻烦。」
「别人怎样我才不管。但是你不一样,是我约你出来的,当下我不管有谁管你?」
「陈朝……」糟糕,这小子好像有点帅啊。我盯着他的侧脸,听他喃喃低语:「像你这种人就是太温柔,太滥好人。没有我这种比较狠的人看着就会被吃乾抹净。你不适合在外面跟那些玩家混。」
我尷尬替阿宾辩解:「阿宾当过业务,但他其实不是很爱玩的那种啦。」
「反正我看了不爽,不想让他追到你。就你这种个性,磨久了就会屈服吧。唉,真好,要是我喜欢的是你啊……磨久也都我的。」
我听他说话忍不住笑出来,咋舌说:「我才没你说得那么好摆平。也不温柔。你是不是有误会啊。」
「你,很温柔啊。你自己都不知道。刚才都被逼到没退路了……还替那个人说话,温柔得可恶。偽善啦你。」
「干嘛突然攻击人啊。」我汗顏。
八号厅已经开放进场,陈朝拉着我的手找号码入座,我觉得他是个佔有欲特别强的人,也是个容易不安的人,更像个溺水的人,身边有什么都要抓得紧紧的。想到这一点,我忽然对他生出怜悯心,可能如他所言,我就是个偽善的……滥好人?
脑波真弱啊,险些被他洗脑了。我暗自好笑,他吃着薯条,我们左右前后恰好都是情侣,他故意拿了根薯条,掐住我下巴要餵我:「张嘴。啊。」
我只快点应付完,乖乖张嘴咬下那根薯条,他很满意,还问我好不好吃,我理所当然给了他一记白眼,证明我还是个性的男子汉。他低笑,手伸过来摸我的手背,我叹气斜瞄他说:「你真是个不检点的傢伙。明明喜欢某人,还成天在外头搞七拈三,而且这招也没用啊。」
「我有身心的需求嘛。我喜欢他,但他不给我,难道我要饿死?」
「咳。」我真无法反驳他什么,只能换个角度劝:「你这样会搞出一堆烂桃花吧。看你也是蛮抢手的型,不会害很多人伤心吗?」
「欢场无真爱,放心啦。那些人哭一哭就醒了,而且我看人挺准,没事。」
「这么说你就是打定我不可能喜欢你才这样?」
他朝我拋了记媚眼,我冷冷看他,吓唬他说:「可是我说不定会日久生情,你不要害我。」
他好像被逗笑,半真半假凑近我耳边说:「你别担心,你跟我告白我一定接受。到时我们两个在一起,甩了你的关老爷。让他孤独老死,呵呵。」
我抿嘴吞了下口水,皱眉想了下回他说:「这玩笑不好笑。」
「你是不是处男?」
「电影要开始了。」
陈朝歪头枕在我肩上说:「哥帮你破菊花啊。」
「安静,记得关手机。」其实我想说的是闭嘴。
「不然我菊花借你。我两边都很好用,两种模式切换自如。」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转头斜睨他说:「喂,你对他也这样轻浮的开玩笑?」
「怎么可能。只对你啊,我们是朋友嘛。」陈朝笑得很甜、很开心,我感受得到他对我没有什么掩饰,真性情流露,因为他根本不拿我当一回事。我被瞧扁了,可恶。
电影开始后,陈朝也没再继续闹我,我偷瞧他侧脸是那样专注的凝视前方,沉溺在影片故事里,就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投射到哪个角色上头了。我以为是齣武侠剧,但内容是言情的,虽有武戏,而且武戏的部分也是既过癮又优雅流畅,像一支舞,冰上奔驰的舞。
角色们争的是开拓自己的道,为自己的情义而战,不免都有些偏执。片中有个少年僧人为一女子捨身求道,旁观者看来殉道又何尝不是一种偏执,但若走上那条道路明悟之后或许又是另一种心境,反而不认为是执迷不悟吧。
我觉得那个僧人角色挺像陈朝的,他也只是求自己的情,自己的道,外人无法理解,但他自认是心境澄明吧。不过,可能每个角色都是陈朝的碎片也不一定。后来我默默找了些陈朝编的剧来看,有些大片是由他负责的,真令我意外,而且还连得过两届编剧大奖。
我对那圈子太陌生,没想到陈朝原来这么厉害而且有名气,随便一查都能翻出许多讨论串跟粉丝页,还出过书,杂志访谈什么的。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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