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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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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若是作为余贤因此而冷脸对杜亦便有些自找不快。那场战斗中,余贤并未在场。

他背部的伤一定是不平整的,弋上药的手循着的是一条曲线,余贤的心情七弯八拐。

杜亦拒绝我的表白了,我只是跟他撒个娇而已,如果队长……如果杜亦来哄我,我马上就原谅他,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再表白一次呢。

余贤给自己找了个恰当的理由,并不自觉地为自己的理由打了个寒颤。

弋的手指大概也是冰冷的,黑手套触碰到余贤的背部,指尖传过来的凉意冷得他一颤。

那条绵延到尾椎的旧疤被弋避开,他轻巧地涂抹着那道法鞭落下的新伤,短短几分钟,余贤竟舒服地打起了鼾。

没任务的时候,余贤会整日窝在弋的小院里,老师告诉他院子不怕糟蹋,这一片的别院都是特殊建造的,适合练习运转体内的殊力。除了如何调整殊力外,弋还教了他些拳脚功夫,余贤的师公曾是武学世家,传给弋不少技法。

他告诉余贤,某些东西是能够侵到骨头缝儿里的,情怀和热爱都可以。

余贤点头听着,他又想到了杜亦,偷偷地在老师的话尾加上了一句。

喜欢也可以。

弋的臂长腿长做起武术动作别有一番气势,尽是潇洒飒沓之姿,每每都会让余贤想到大侠二字,只是这身黑袍子总有些不对路子。

“老师,您像个反派。”

他这话说完,弋便抡起墙边的木棍,抬腿一踢,棍子直冲余贤飞去,口中大喝:“接着!”

余贤嘴里连连喊着“哎呀妈呀”,就地一滚勉强避开木棍,接是自然没能接住。

“再来!”

这边刚起身,那边另一根棍子脚赶脚地又飞了过来,余贤慌忙躲着,连滚带爬没个人形,他坑哧带喘地合理怀疑他的老师在报复他。

“躲什么。”

“不躲就被您给一棍子打死了。”

“胡说。”弋一个高抬腿,墙边立着的最后一根木棍接到命令似的兴致冲冲地朝余贤扑去。

打死就打死吧,打不死这人是不肯罢休了。

余贤站直,目光炯炯地盯着木棍,他抢先一秒调动殊力,在木棍飞来的一瞬微微偏头,手臂猛地扬起打了个圈儿抓住木棍的末端。

面罩下的唇角扬起,轻轻哼笑了声。

“来喽。”

弋旋身拎过身后的扫帚,踢起堆在墙角的树杈子,它们粘着尘土乱七八糟地“唰唰”横袭过去。

“老师!您在试我还是要杀我啊?”

余贤的唇瓣快速地开合,他也不寻思接了,旋身后仰避开各种“利器”,手忙脚乱但还不算太狼狈。

“好腰!”

弋忍不住赞叹,他折腾半天不知是吃了风还是抻着了,按住腰佝偻着背坐回小马扎。

“您怎么了?”

余贤扔下抓住的树杈子,快跑两步提溜起老师的小壶斟满水乖巧地递过去,弋接过抱在掌心,黑手套轻轻摩挲着杯沿。他戴着面罩没法喝,也不打算在余贤面前露出真容。

“岔气了。”

余贤可不信,作为代号弋岔个气就能疼成这样?他坐在老师旁边,那身黑袍子的背后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冷汗浸透的。

他不敢做多余的举动,就算再怎么熟络,弋毕竟是他的大前辈,又是他的老师。但让余贤闭嘴也不大可能,他如今跟杜亦的话少得可怜,他心里有疙瘩没解开,怕一句话说不对劲惹杜亦难受,便凡事斟酌。但弋不一样,他在他面前可以是余贤且不必遮掩刃的身份,他很珍惜可以拥有与老师开诚布公聊天的机会。

“老师,您身上有伤吗?”

“嗯。”

“是大战时留下的吗?”

“不止,”杯壁的热气透过黑手套让弋冰凉的指尖升了点温度,“还有今天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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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鱼肉第七天

这次出勤没有杜亦,由鲍豹领队带着余贤。四人抵达目标地时,事情已经以光速进行到了尾声。

“听说有人胃出血了。”

“可不是嘛,我看人好像都厥过去了。”

救护车就停在杜亦家住的小区门口,余贤心头的鼓打得震天响。

“豹哥,”他嗓子开始疼,有刀片在里头慢慢割,“队长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局里?”

“应该在啊,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了呢,”鲍豹瞧着他脸色不对,“你咋了?”

“没事没事,”余贤叨叨两声,像在自言自语,“在就好在就好。”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出来时,余贤不顾扑鼻的血腥味挤了过去,透过层层人群他瞧见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余贤悬着的心重重落了下去,他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数步才似回过神来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你咋回事啊?”

鲍豹同目击者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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