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这的确是她失策了,她只能吩咐杨岫:“你去买扇屏风回来。”
把屏风立在大门口处,既能挡住视线,又赏心悦目,也算是两全其美。
开业第一天生意的好坏影响到店铺的口碑,若是开业都没几个人来捧场,在旁人眼里这家店也就不咋地。
姜意心里正愁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大爷似的走进楼里,嚷嚷问有什么好吃的。
虽然对方态度很拽,但经姜意培训过的店小二还是客客气气介绍了店里的各类汤锅和干锅,以及姚厨子的拿手菜式。
“东西瞧着不像个东西,怎地价钱比别处贵了这么多?”为首的汉子环视大堂一圈,瘪瘪嘴:“难怪店里没几个客人。”
桌上有免费赠送的一盘桂花糕,汉子捡起一块咬了一口,当即呸了一声,嚷嚷道:“这是人吃的么?一股子馊味,蒸糕的时候捏了老鼠屎进去不成?”
店小二面色难看,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人是来找茬儿的,只道:“哟,这位爷,咱们店里的花糕,便是那些达官贵人尝了都说好,您还是头一个说难吃的。”
汉子直接把一盘桂花糕倒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老子说它难吃,它就是难吃,开店做生意,还不许老子说东西做得不好?这是哪门子规矩”
汉子嗓门大,在门口处都听得一清二楚。
姜意还没怒,楚淑宝倒是看不下去了,她一拍柜台站起来:“这桂花糕是店里免费赠送的,你一分钱不花,糟蹋店里的东西,哪来的脸?信不信我报官?”
汉子打量着楚淑宝,目光下流:“谁不知道这楼是你们楚家盘下了的,楚三爷官威大着呢,我自是怕得厉害。”
“你!”楚淑宝气得要捋袖子。
姜意按住楚淑宝,对那汉子道:“店里的东西不合壮士的口味,劳烦壮士去别家吧。”
她一开始还担心是来福酒楼那边又作妖,但对方知道既她们是楚家人,封朔提亲的事,差不多也满城皆知了,却还敢来闹事,背后的人肯定是个硬茬儿。
汉子站起来,跟着他的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喽啰也踢开板凳起身。
汉子说:“我吃了你店里的糕点,现在肚子疼。”
姜意吩咐方才接待他们的店小二:“去给这位壮士请个大夫来。”
店小二就要往外跑,那汉子却调笑道:“哪用得着大夫,东家用手给我揉揉,兴许就不疼了。”
他语轻浮,不仅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连楼上有食客听见了他的混账话,都忍不住起身到栏杆处往下张望。
姜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店里功夫最好的杨岫不在,郭大婶确是一直跟着姜意的,当即喝了声:“腌臜东西,还不把人打出去!”
楼下几个小二都过去推搡汉子,不曾想汉子几人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小二们完全不是对手,直接被撂倒在地。
郭大婶正准备亲自出手,忽从楼上传来一道女声:“混账!”
紧跟着一名着胡服的女子直接从楼上跃下,取下挂在腰间的长鞭对着闹事的几人就是一顿猛抽。
几个大汉都没敢怎么还手,有个脸上还被抽破了皮,几乎是落荒而逃。
女子收起长鞭,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容颜姣好,比起寻常闺阁女子,眉宇间更多了一股英气。
楼上的宾客们都拍手叫好。
姜意上前向女子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打量了姜意一眼,爽朗笑道:“我姓杨。”
她往柜台上放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扫了一眼姜意和楚淑宝、楚嘉宝,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够,又掏出两枚十两的纹银放一起:“你这楼里的东西好吃!胭脂也好看,我买两盒。”
楚嘉宝都没来得及用绣了漂亮花纹的袋子给她把胭脂盒包好,她就随便捡了两盒胭脂,步子轻快出了店门。
姜意跟楚淑宝两姐妹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然有这么个不愉快的插曲,但生意还是得做。
姜意让一个店小二跟着被打跑的那几个汉子,看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来福酒楼的徐掌柜可能是听说了姜意这边有人闹事,装模作样过来吃锅子,见了姜意,拱手道:“听说楚掌柜今日迁铺子,特来恭贺楚掌柜。”
他扫了楼下的大堂一眼,纳罕道:“怎地楼下都没几桌人?您这店里评书都没人听了吗?”
他故作可惜道:“厨掌柜的古董羹再都护府大街那会儿生意多好啊,小店经营容易,酒楼可不是谁都能开。”
姜意皮笑肉不笑:“劳徐掌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