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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第1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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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楚云声莫名想起它们讨嫌般踩进自己怀里时的模样。

那双脚轻轻踩在了地毯上。

郁镜之俯身,将热茶推至楚云声面前,道:“楚少爷想见我,见了却又没有言语,这是为何?”

他嗓音清冷,如磨玉吐珠,语气辨不出喜怒,仿佛只是一个单纯的疑惑。可楚云声却凭着对自家爱人的了解,从中听出了冷酷与不善。

可原剧情和原身的记忆中皆没有眼下这一出会面,楚云声便是想作答,也无可回答。

“郁先生风姿不凡。”

他思忖片刻,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郁镜之似乎误会了什么,笑着抬眼瞧他:“楚少爷可是怕了?”

楚云声不语。

他线条深刻的脸庞蒙着半明半昧的光,人坐在椅上,肩背挺拔,姿态于俊雅端凝中透出竹子一般的清骨,像英吉利那些老派自矜的体面绅士,又似古时候如琢如磨的端正君子。

这是郁镜之极少见的那种人。

也是如今这世道,他最不信还能存有的那种人。

只是做人,常常是表里难如一的。

“楚少爷来北平数月,可过得自在?”

郁镜之随意问着,微深的目光从楚云声扣得妥帖的衬衣领口上滑过,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两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楚云声道:“尚可。”

像是觉得楚云声这回答颇有意思,郁镜之微眯着眼,笑起来:“郁某与楚少爷虽都是海城人,又都来了北平,但却素昧平生。如今一看,楚少爷似与外头那些传言,不大相同。”

原身的作派,想骗骗远在海城的楚家人还可以,但若想骗郁镜之却是不大可能。楚云声心知郁镜之这副表现自是调查过他,但无论是何等细致的调查,却也绝无法查清一个人真实的内心。不过为了不一下子就与原身差异过大,楚云声没有立刻辩驳什么。

他在郁镜之的凝视下,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郁先生,也与传言相差甚远。”

郁镜之闻言一笑:“看来楚少爷也是聪明人,只是之前办的事却是不大聪明。那些风言风语已不知刮了多久,信的人不少,但如楚少爷这般胆大的,却实是少数。那些玩意儿,便纵然是真,又能如何?男色而已,连权势的佐料都称不上,又怎么来以此为筹码,和郁某谈生意?”

“你说这话可对,楚少爷?”

这几句话入耳,楚云声略加推测,便猜出了这场会面的来由——看来这回殷教授连遮羞布都懒得扯了,把这小小的改动,直接改成了他因听了郁镜之好男色的传言,为解决目前的窘境,专程来找郁镜之献身的戏码。

要知道,原身即便眼下还是个童子鸡,但心里却很明白自己爱的是女人,也逛过舞厅,这改动的逻辑圆都圆不过来。

而相对的,殷教授自然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但此刻没有过往记忆却调查过原身的郁镜之肯定不明白,所以才有现下的试探与兴趣。

楚云声稍一思索便清楚了如今的境况,于是面不改色道:“郁先生,可容我再问一句,您是当真于我无意?”

郁镜之怔了下,有些意外地抬了抬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云声目光专注,嗓音平静得如在念酸腐经文,话语却刺得人耳痒:“若是,楚某解带宽衣,拾玉取香,于榻边,于窗内,于镜前,与郁先生暖身温脚……若不是,愿请罪。”

无人添炭,壁炉的火却忽地旺了起来。

厅内的光昏昏然,郁镜之便觉头也被熏得蓦然昏了。

他原本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戏耍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找上他的公子哥,给他点教训。

但眼下,却不知为何,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郁镜之敛去笑意,漠然盯着楚云声,眸光明灭难定。

片刻后,他向后靠进了椅子里,一只搁在毯子上的脚抬了起来,隔着半张茶几,缓缓踩上了楚云声的膝头。

布料擦着脚心,像火舌在舔舐。

这答案太过显而易见。

楚云声探手擒住那截脚腕,倾身压上徐徐晃动的安乐椅,敞开的大衣将椅上的青年裹住。

料子精细的长衫堆到椅边,旖丽汗潮的脸靠向壁炉一侧。

火焰跳跃,明明灭灭的光影交错浮动,那只尚还握着书籍的手由松至紧,又由紧到松,最终苍白的手背蒙上了瑰丽的绯红,骨节颤抖,筋络微凸,似是痉挛般张开了五指,任由那本厚重的书籍重重砸在了地上。

座钟发出鸣响报时。

窗外的雪簌簌地落,越来越大,不时有枯枝被压折的声响传来。

楚云声抱着人踏上楼梯的最后一阶,脊背靠在走廊冰凉的墙面上,从紧绷到缓缓松懈。

肩侧感知到刺痛凌厉的抓伤,楚云声微低下头,迎到两片湿润的唇瓣的同时,耳边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

唇舌温存触碰。

怀里的青年手中却多了一把从墙壁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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