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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辰龙关大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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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枪响,民警们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快速做出反应,这时候,几乎没有指挥员,又几乎人人都是指挥员,卫汕生一个打“字”尚未完全出口,他和战友们的子弹早已飞进了暗洞,飞到了两声枪响的荆棘丛中。

他们将平时训练出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训练场上,掏枪、开枪、卧倒,这一连串的动作,需两秒钟才能完成,此刻,他们与犯罪分子真枪真弹搏斗,却超时空、超速度、超反应,不是百炼成钢的人民警察,是绝对做不到的。那动作,那姿势,那神态,实在太美妙,太动人,如一首诗,如一幅画,如一曲歌。这一首诗,由一束束愤怒的目光组成,目光,诗行,诗行,目光。这一幅画,由一支支枪杆涂抹,枪杆,画笔,画笔,枪杆。这一曲歌,由一声声枪响谱成,枪声,乐谱,乐谱,枪声。如果能将他们的行动定格在大山,定格在蓝天,该是一幅多么气势恢宏,多么感人肺腑,多么气壮山河的勇士群像图啊!

赢得时间,就是赢得生命。

赢得速度,就是赢得胜利。

在常人眼里,那一秒钟算得了什么。而当人民警察在为保护人民利益,维护祖国和法律尊严,与武装到牙齿的犯罪分子进行面对面短距离较量时,那一秒钟显得何其重要。

特警队员侯建国,当听见犯罪分子的枪响时,迅速按倒一旁的警犬,猛地掉转身,举起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哒哒哒”,金蛇吐焰,直扑暗洞,掉转身时,身旁一棵碗口粗的的小松树被他横扫过来的臂膀拦腰折断。

侯建国射出一梭子弹的同时,又是一个腾跃,逼近暗洞,卧倒在草丛中,飞快地换上了弹匣。年仅27岁的侯建国紧紧抓住、利用这关键的一秒钟,在湘西围捕三名持枪犯罪分子的战斗中,率先打响了胜利的第一枪。

在这同一秒钟,特警队副队长李智,为了更好地发挥手中“六四”式手枪的威力,准确无误地杀伤敌人,他借助脚下的岩石,蹬脚,跃起,手枪开火,身子在暗洞外卧倒,紧接着又朝目标射击了第二发、第三发子弹。平时百米射击训练,他射出的每一颗子弹弹弹击中,不是十环,也是九环,此刻,他不相信射不中犯罪分子那永远填不满的心窝。

就在这一秒钟内,处在最前沿的卫汕生和身边的战友们同时勾响了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一排火舌,轻舔绿树碧草,穿过暗洞,在岩石上闪光,在犯罪分子身上开花。

枪声响过,暗洞内死一样的寂静,黑山谷一如往常,辰龙关像什么事都未发生过,湘西大山依然是那样碧绿,依然是那样的雄峻。

卫汕生做了个手势,如利斧开山,如风卷残云,他示意战友们冷静观察,等待,暂停射击,寻找扑进暗洞,接近犯罪分子的最佳时机。侦查员,该动时,猛如虎,该静时,稳如山,没有良好的修养和素质,是绝对做不到的。

卫汕生睁大如火的眼睛,盯着死气沉沉的暗洞,心想:犯罪分子被击毙了?暗洞内有别的通道,潜逃了?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也许正躲在洞内最阴暗的角落,待民警进洞搜索时,伺机袭击,困兽犹斗。

寂静。

山寂静,水寂静,树木花草寂静,唯独民警们的心不寂静。无论暗洞内存在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等待下去,必须继续主动出击,尽快结束这场激战。

一道道请战的目光,落到卫汕生健壮的身上,宽阔的脸上,集中在他那富有男子汉气魄的厚实嘴唇上。大家虽然没有开口,可他听见每个战友心中都在说:

“我上!让我上!”

“你上有老,下有小,我年轻,应该让我上!”

“你家三代单传,你不能上,只能让我上!”

勇敢的战友,勇敢的警察,勇敢的卫士。谁都不能冒险,谁都不能牺牲,祖国、人民、家庭、亲人都希望你们把牺牲减少到最低程度,都盼望你们含笑凯旋。两天两夜的围捕,大家吃的苦,受的累,实在太多,太重,唯独没有奉献出的只有这一条生命了。生命,谁都只有一次,失去再不回来,绝无后门可开。对常年累月与犯罪分子真刀真枪搏斗、较量的公安民警来说,这一次生命显得尤为宝贵。作为指挥员,要百倍、千倍地珍惜、爱护每一个民警仅有的这一次生命,把流血,把牺牲,减到最小最低程度。用智慧,用计谋,用才干,换取更多的成果,更大的胜利。

卫汕生朝侯建国努努嘴,示意放出警犬,进暗洞搜索。可侯建国不但不放出警犬,反而将它紧紧地搂在怀中,生怕它飞走,生怕它离去。他和它朝夕相伴,他和它患难与共,他和它相依为命。追捕流窜全国各地,隐入湘西的犯罪分子“二王”,它咬住他们,立下赫赫战功。多少次风里同出征,多少次雨里共战斗,多少个黑夜同守伏,多少个黎明共凯旋,凝聚了浓浓的爱,结下了深深的情,它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不能没有它,他不能失去它,他宁可用自己的牺牲,换取它的安全,换取它的生命。

卫汕生没有批评,没有责怪,他完全理解侯建国的心情,不爱惜、不珍重、不视警犬生命于己命的驯犬员,绝不是个好警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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