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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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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有一场额外的讲座,辅导员在群里公布了消息,我没细看,群里的小伙伴们就用喷薄的发言刷了屏,只从他们的话头里得知好像是一位归国的教授会在我们大学授课,在此之前先开设一场非强制性的讲座。

我原计划用这个周末去附近的一些大山小河、偏僻乡村走走,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新事件,不过顾及到李衿和水杏这两个最近都有情况,还是打消了念头,改而决定去听讲座。

因为这场讲座打卡加德育分,哪怕是对讲座内容没兴趣的不少学生也抽空过来了,偌大的礼堂坐得满满当当,前排和后排的位置都所剩无几。我随便在中间靠边的地方拣了个座位坐下,昏昏欲睡地摊在柔软的椅子上。

睡觉真是最有意思的运动方式了,真的,无论哪一种都很有意思,一个人睡觉尤其有意思。

此种真意,不可为外人道也。

小憩了有十来分钟,随着讲座开始时间的不断接近,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大礼堂,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很快坐满了人。人很多,但又算得上安静,这恐怕是这些年来才出现的景象……扫视礼堂,不难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在玩手机,另一小部分人在打瞌睡,说话聊天的人最少。

来都来了,讲座还是要听听的,这个教授据说颇负盛名,学问做得很好。老实说学问做得好和讲课讲得好是两回事,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那种会讲课能聊天的老师,学问过得去就行了,其次老师要观念开放,善于接受新事物,最好还能勇于承认和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要求怎么看都算不上算不上苛刻,但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礼堂里的灯熄了大半,只留下头顶的昏黄小灯。高台上大灯亮起,西装笔挺的主持人走上前台,做起了关于本次讲座的内容和主讲人的介绍。

旁边一对结伴过来的女生说着悄悄话。

“唉,我还以为讲什么呢,是讲国学啊。早知道我就下一部电影过来看了。”

“国学挺好的,不要排斥它。”

“是挺好的,不过我不感兴趣啊,再说我一学化学的,高考背的那几首古文早就还给老师了。你喜欢,你就好好听,我睡会儿啊,讲完了记得叫我,这边离门口近,我们快点儿打卡出去……”

她们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干扰性的对话。礼堂内鸦雀无声,主持人在宣读了一长串的发扬国学有何意义、怎样发扬国学的套词后,又开始巨细无遗地介绍本次讲座的核心内容,介绍完毕后激扬澎湃地念起了主讲人的辉煌的头衔。

这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又摊回椅子里,半睁着眼听他讲讲讲,讲完了之后挂着激动得像是迷弟见到偶像的表情带头鼓掌,说:“有请宋教授!开始我们今天的讲座!”

作为播音系的学长,能做到这样的效果,演技我给满分。

不过……咦?宋教授?

我处于懈怠状态的脑袋里闪过了什么,但并不很清楚。我也没细究,就这么放任着自己的半醒半睡,隐隐约约里听见一个步伐稳健的人踏上了高台,那一刻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轻微和克制的“哇——”,惊叹声此起彼伏,尽管很快就自发地停下了,但观众们好像突然间就变得激动起来,不复安静。

“天惹!教授帅呆了!”

“远方的妈妈,我竟然爱上了一个比我爸爸还老的男人……”

“他是什么课的老师?有谁选了他的课?求换!!”

那个学化学的姑娘说:“我忽然觉得我需要提高一下文学素养,嗯,以后去听听他的课吧。”

姑娘的朋友无语地说:“你怎么不干脆选一门他的课。”

“我语文不好啊,挂科多惨。”

在这样的窃窃私语中,高台上的人温声安抚:“同学们,请安静一下。”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抬头去看。

宋老穿着灰色的西装坐在高台上红桌子的背后,梳了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戴着细框眼镜,胸口插着一支深海蓝的钢笔,脊背像军人一样笔挺,肩膀开阔,嘴角微微含着笑,浑身上下都是那种老式绅士的做派,看着又学究又可靠。

他面前摆着一支话筒,因为话筒不够高,他迁就地压低了头,以一种微微倾斜的姿势说话。

我愣了愣,掏出手机去翻辅导员发过的关于他的信息。里面资料也不多,只知道他是从国外回来了几年后一直赋闲在家,最近忽然觉得不能再这么待在家里养老,于是在我们学校里开设了一门国学入门的选修课。他是临时增补的一个选修课,所以选课系统要在下周才能重新开启,我们才能选择他的课……我找了半天,没有别的关于他的资料了,只好放下手机。

然后我抬起头,就看见他一边讲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用眼神瞄准了我。

时隔多年,我又回忆起了曾经从早到晚都被文房四宝所支配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作者又要去根管治疗了,所以更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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